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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羯座嚴謹而內斂,就像它的名字一樣。在希臘神話中,祂管理宙斯的牛羊,人們都叫祂牧神潘恩(Pan)或潘。

牧神潘是眾神傳信者赫密斯的兒子,而名字的原意是「一切」或「所有的」。Pan在古希臘文原義是「所有的」(all)之意,有種解釋是:因為祂出生時,祂的父親信使之神帶祂上奧林匹斯山,所有的神都譏笑潘醜怪的長相;另一說法則認為,「潘恩」源自於「Paon」,意即「羊群的保護者」。

牧神潘是掌管森林、田地和羊群的神,祂的外型半人半獸,渾身長滿羊毛,另有山羊的角、耳、腿、蹄,喜吹排笛,性好漁色,常引誘仙女向其求愛,是性慾的化身。牧神潘被羅馬人等同於羅馬宗教中的自然之神法烏努斯(Faunu)或者西爾瓦努斯(Silvānus),祂的外表後來成了中世紀歐洲惡魔的原形。

潘雖然長相奇特,但祂精通音律,喜歡吹排笛,因為排笛能催眠。祂長得很醜,但生性好色(在西洋繪畫裡牧神有時會被畫成陽具勃起的形象),經常藏匿在樹叢之中,等待美女經過,然後上前求愛。潘很喜歡睡午覺,並十分厭惡吵雜擾人的聲響,一旦被什麼東西嚇到,往往茫然不知所措。據說「恐慌」(panic)一詞,便是源自他的名字。又有一說,潘平時喜歡躲在叢林間,突然發生或跑出來追逐山林、水澤的精靈或獵人們,常讓她們或打獵的人受到驚嚇,因此有「潘恩的驚愕(恐慌)」一詞產生,而相傳西洋情人節是由古羅馬牧神節而來,用以慶祝春天的到來。

希臘神話中的牧神,甯芙(nymph,精靈或仙女之意,或譯寧芙),又譯為妖精、精靈、仙女,居住於山林、原野、河湖、海濱。

摩羯座(Capricrnus)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更古老,即公元前7~前6世紀,當時冬至太陽的位置便在摩羯座內。在北半球,太陽於冬至時在南方最低處,於冬至以後逐漸朝北方爬升,有人把這樣的太陽比喻成攀爬岩石的山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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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介紹關於牧神的幾個神話:

關於牧神的神話之一

有一次,潘和寧芙席琳克絲(Syrinx)偶然相遇。席琳克絲是狩獵女神阿蒂蜜絲(Artemis,後又譯為戴安娜,也是月神)的隨從。席琳克絲姿容嬌美,潘對她一見鍾情,無奈席琳克絲熱愛打獵,鎮日跟隨狩獵女神在林間打獵,奔跑追逐獵物,對男人毫無興趣,立誓終生不嫁,更何況是長相奇醜無比、怪模獸樣的潘了。所以潘越是愛的發狂,一路追的情話綿綿,席琳克絲越是被纏的煩不勝煩。

有一次席琳克絲看到潘嚇得拔腿就跑,森林中精靈的腳程比想像中還快,以羊腳急跑的潘怎麼也趕不上。兩個人追到河邊,席琳克絲走投無路,便向父親河神求救。潘以為自己終於抓著了席琳克絲的胳膊,豈知手上握住的卻是河邊的蘆葦,而席琳克絲則消失了蹤影,心儀的愛人寧可變成一片蘆葦,也不願被佔有。

潘一陣茫然後回過神來,祂割下數根蘆葦莖,把它們纏在一起作成笛子,為了思念逝去的愛人,潘將笛子取名為席琳克絲,虔心吹奏。如今這種蘆葦笛子又稱為「潘笛」(Pan's flute),以紀念祂的愛情,沒想到其貌不揚的牧神,平時一副遊戲人間、醉生夢死的浪子,骨子裡也是個癡情種。

因此,也有人稱它為「牧笛」(panpipe),就是將蘆葦莖切成長短不等的管子,再按音階順序排列而成的笛子,有人說它是管風琴的雛型。潘一直隨身攜帶這根笛子,吹奏優美曲調,據說其悠揚的笛聲常在森林中迴盪著,深深地受到牧羊人、農夫與獵人們的喜愛,潘還曾經自傲地以葦笛來挑戰太陽神阿波羅的七弦琴。 


關於牧神的神話之二

牧神潘長得很醜。他日日看管著宙斯的牛羊,卻不敢與眾神一起歌唱;他一直愛慕著神殿裡彈豎琴的仙子,卻不敢向她表白,這一切都只因為祂醜陋的外表。潘害羞而自卑,也沒有太多法力,在天界幾乎不名一文。沒有人了解他那醜陋的外表下掩藏著的熾熱的心,也沒有人願意走近他去聆聽他那動人的蘆笛聲。在天河的盡頭有一個湖泊,是誰也不敢涉足的,因為那裡的水是被詛咒過的,任何人踏進河水一步都會變成魚,永遠也變不回來。但是潘無所顧忌,他知道即使自己在最熱鬧的地方也不會有人注意,還不如就在這湖泊邊上吹蘆笛,或許有仙子可以聽見。

有一天,諸神舉辦大的宴會歡聚,大廳中央的牧神潘正用自製的蘆笛,吹奏著動人的曲調。正當眾神推杯換盞之時,黑森林裡巨大的百頭百眼怪獸泰丰(Typhon)卻口吐火焰、突然張牙舞爪竄進大廳!這隻怪獸呼天哮地,恐怖聲排山倒海,猝不及防的眾神都無法制服它,於是紛紛化身為動物各自逃離:天帝宙斯變成一隻公羊、天后希拉變成母牛,太陽神阿波羅變成烏鴉,月神黛安娜變成一隻貓,愛神維納斯化作一條魚跳進河裡,可是她忘記了帶上自己的兒子,於是又趕緊跑回來,和兒子小愛神丘比特一塊變成兩條魚跑掉了。正彈著豎琴的仙女被嚇壞了,她呆立在那裡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眼看怪獸衝著仙女而去,牧神潘卻猛然跳了出來,祂抱起仙子就跑,怪獸緊緊追趕。潘知道自己根本跑不過怪獸,情急之下忽然想起了天河盡頭的湖泊,於是拚命向湖泊跑去。怪獸也知道那湖泊的厲害,它暗笑潘的愚蠢,往那裡跑豈不是自尋死路?但是怪獸萬萬沒有想到,潘竟然義無返顧踏進了那個湖泊,祂把仙子高高擎在手中,自己站在湖泊的中央。怪獸這下沒了辦法,只好放棄。等到怪獸離開以後,潘恩才小心翼翼挪到岸邊放下仙子。仙子十分感激想把潘拉上來,但是潘恩的下半身已經變成魚了!(一說潘恩也想變成一條魚,但他嚇得難以自制,只是水下的部分變成了魚形,水上的部分還是羊的樣子)事後,宙斯想到當日宴會中大家狼狽的樣子,也覺得很可笑。宙斯以潘的形象創造了摩羯座,而把愛神維納斯和小愛神邱比特變成的兩條小魚都升到天上,這就是秋季星空中的摩羯座和雙魚座。

摩羯座的人們也像潘恩一樣,嚴謹而內斂,對於幸福有著自己獨特的理解。

關於牧神的神話之三

在希臘神話中,達菲尼斯為信使之神麥丘里與仙女奈雅絲的兒子。

達菲尼斯亦相當喜愛葦笛那優美的笛聲,於是就向潘恩學習吹奏的方法,且經常跟在潘恩的身邊練習。最後達菲尼斯不但學會了吹奏的方法,還發明了牧歌,成了牧歌的發明者。

達菲尼斯後來與柯蘿葉有了戀情,然而他最後卻背叛了這段愛情,在上天的責罰之下,變成了瞎盲的人。然而在另一個版本中,達菲尼斯的故事與前一個說法完全不同,故事是出自一位希臘文學家隆歌斯約在三或四世紀時的創作,故事中描述著達菲尼斯與柯蘿葉這對情侶,在經歷了許多的冒險之後,又再度結合,共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。在這個故事中,達菲尼斯與柯蘿葉展開了一段牧歌式的美麗戀情,過程相當浪漫有趣。


編按:余光中有短篇小說食花的怪客一文,取牧神與甯芙典故,內容請另參閱:騷動的春天——余光中:食花的怪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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