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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求凰──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故事

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故事家戶喻曉,當年司馬相如的一首〈鳳求凰〉,可謂浪漫情深。

司馬相如(公元前179年-前118年),字長卿,蜀郡成都(今四川成都)人,是西漢著名的辭賦家,音樂家。早年孤貧,並不得志,父母雙亡後,寄住在好友縣令王吉家裡。

卓文君,是漢代臨邛(今之邛崍)大富豪卓王孫的掌上明珠,相傳其美貌「眉色遠望如山,臉際常若芙蓉,皮膚柔滑如脂」,同時善彈琴,富文采,是一位詩詞歌賦,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才女。

卓文君當時僅十七歲,本已許配給某一皇孫,不料那皇孫短命,二人未待成婚,便匆匆辭世,所以當時文君守寡在家。

卓王孫與王吉多有往來。有一日,卓王孫為附庸風雅,巴結縣令,在家宴請王縣令,才子司馬相如也在宴請之列,席間免不了要作賦奏樂,司馬相如得知文君美貌非凡,更兼文采,於是奏了一曲〈鳳求凰〉,相如以琴心挑之,〈鳳求凰〉詞曰:


有一美人兮,見之不忘。
有位美麗的女子啊,我見了她的容貌,從此難以忘懷。

一日不見兮,思之如狂。
一日不見她,心中牽念得像就要發狂。

鳳飛翱翔兮,四海求凰。
我就像那在空中迴旋高飛的鳳鳥,在天下各處尋覓著凰鳥。

無奈佳人兮,不在東牆。
可惜那美人啊,不在我鄰近的東牆。

將琴代語兮,聊寫衷腸。
我以琴聲代替想說的情語,姑且用它寫下我由衷的心意。

何日見許兮,慰我彷徨。
何時她能允諾我,慰藉我的徘徊失措?

願言配德兮,攜手相將。
希望我的德行可以與她相配,攜手共同走向未來。

不得于飛兮,使我淪亡。
無法與她比翼雙飛,不知如何是好,這樣的結果,令我失魂落魄

鳳兮鳳兮歸故鄉,遨遊四海求其凰。
鳳鳥啊鳳鳥,回去故鄉吧!行蹤無定遨遊天下,只爲尋求心中的凰鳥。 

時未遇兮無所將,何悟今兮升斯堂!
但未遇凰鳥的時機,我不知究竟所往。 如何能悟解這一切,今日登門後心中感傷!

有豔淑女在閨房,室邇人遐毒我腸。
有位美麗而嫺雅貞靜的女子,在她的居室,居處雖然很近,但這位女子卻離我很遠,思念之情,正殘虐着我的心腸。

何緣交頸爲鴛鴦,胡頡頏兮共翱翔!
 如何能夠得此良緣,結爲夫婦,共做那恩愛的交頸鴛鴦?但願我這鳳鳥,能與凰鳥一同雙飛,天際翱翔。

凰兮凰兮從我棲,得託孳尾永爲妃。
凰鳥啊凰鳥!願她與我起居相依,形影不離, 哺育生子,永遠做我的配偶。

交情通意心和諧,中夜相從知者誰?
情投意合,兩心和諧,半夜裏與我相互追隨,但能知曉的又會有誰?

雙翼俱起翻高飛,無感我思使餘悲。

展開雙翼遠走高飛,徒然爲她感念相思,使我留下無限傷悲。

此時,卓文君也因久慕司馬相如文才,躲在簾後偷聽,琴中聽出求偶之意,兩個人遂一見鍾情,互生愛慕之意。

但是司馬相如家貧,門戶並不對等,這件婚事受到卓王孫的強烈阻撓,無奈之下兩人只好相約私奔成都。

之後因為生活窘迫(編按:家徒四壁典故出於此),文君典當自已的頭飾,夫妻自謀生計,在街市開了一家酒鋪,卓文君當壚賣酒(編按:當,值。壚,酒店中置放酒罈的土臺座),相如滌器。

這個消息傳到父親卓王孫耳中,為了顧及顏面, 只好將新婿、愛女一同接回臨邛,從此闔家團聚。至今邛崍縣城裡「文君井」、「琴台」古蹟猶存。後世遂以「當壚」指賣酒,「文君當壚」指美女賣酒。


古琴.png
上圖:古琴

司馬相如為西漢一代賦家,早年曾著〈子虛賦〉(編按:「子虛烏有」典故出處)。武帝即位,讀其〈子虛賦〉後,深為讚賞,因得召見。又寫〈上林賦〉以獻(編按:上林,指「上林苑」,皇家園林),武帝大喜,拜為郎,至此脫離貧賤,躋身為貴族御用文人。後又拜中郎將,奉命出使西南。司馬相如的文學成就主要表現在長篇巨製的漢賦(編按:又稱大賦、古賦)上,現存作品最知名者如〈子虛賦〉、〈上林賦〉、〈大人賦〉、〈長門賦〉等,被譽為漢賦四大家之一,人稱賦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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漢武帝下詔召相如至長安,相如與文君別離。文君朝思暮想,盼望丈夫歸來,據說曾寫下〈白頭吟〉一詩:「皚如山上雪,皎如雲間月。聞君有兩意,故來相決絕。今日斗酒會,明旦溝水頭。躞蹀御溝上,溝水東西流。淒淒復淒淒,嫁娶不須啼;願得一心人,白頭不相離。竹竿何裊裊,魚尾何簁簁。男兒重意氣,何用錢刀為!」來表達心中的哀怨,讓司馬相如最後決定回到文君身邊。

司馬相如、卓文君二人故事傳為佳話,為後世文學、藝術創作所取材。唐代杜甫在寓居四川成都時,作〈琴台〉詩有句云:「
酒肆人間世,琴台日暮雲。」在文君庭園裡的「琴台」有一聯云:「井上疏風竹有韻;台前古月琴無弦。」這些詩聯都記述了當年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的千古愛情韻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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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章出處】
〈鳳求凰──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故事〉
編者:本站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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