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題解

《竇娥冤》,全名《感天動地竇娥淵》,又名《六月雪》,是元代作家關漢卿的雜劇代表作。全劇共四折,四折前有一楔子。

元朝初期的社會經濟頗為繁榮,但是這種繁榮只使蒙古的王公貴族和地主官僚得到好處,為了滿足蒙古貴族過窮奢極欲的生活和軍事需要,元朝政府選出一批官吏協助搜刮財富,貪贓枉法,無所不為。因官場貪污橫行,冤案無以數計,是這部戲的時代背景。

劇情取材自「東海孝婦」的民間故事,情節反映出元代貪污官吏「無心正法」,草菅人命,以及百姓有冤無路訴的黑暗現實和政治弊病。

王國維《宋元戲曲史》認為,《竇娥冤》一劇「即列之於世界大悲劇中,亦無愧色也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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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竇娥冤》故事大綱

楔子

楚州地方一個貧苦女子,小字端雲,自幼死了母親,因為父親竇天章無錢還債,又加上要上京趕考,缺少盤費,便把年僅七歲的女兒賣給蔡婆婆當童養媳,改名竇娥。

第一折

十年後竇娥長大正式嫁過門,但不到兩年,丈夫就害病死了,竇娥守寡在家,與蔡婆婆兩人相依為命。 

此時,賽盧醫向蔡婆婆借錢,在蔡婆婆索討不成之餘,他心一橫正差點要勒死蔡婆婆,卻被路過的張老兒、張驢兒父子撞見,兩人救了蔡婆婆。

張氏父子是楚州地痞流氓,欺負蔡家婆媳無依無靠,趁機賴在蔡家,還威迫婆媳與他們父子成親。蔡婆婆軟弱怕事,為求保命勉強答應,可是竇娥嚴辭拒絕,不肯依從,還把張驢兒痛罵了一頓。 張驢兒懷恨在心。


第二折

一天,蔡婆婆害病,竇娥做羊肚湯給婆婆吃。張驢兒想毒死蔡婆婆以霸佔竇娥,便以告發企圖勒死蔡婆之事威脅,向賽盧醫討來毒藥,於是張驢兒偷偷在羊肚湯裡面下毒。竇娥把羊肚湯端給蔡婆婆喝。蔡婆婆接過碗,忽然嘔吐不想喝,張老兒覺得可惜便奪過碗喝下,不久張老兒就在地上翻滾了幾下,毒發身亡。張驢兒本來想先毒死蔡婆婆,再逼竇娥成親,不料反而被張老兒誤喝,竟毒死了自己父親。

張驢兒弄巧成拙,反咬一口把殺人的罪名,栽到竇娥身上,向楚州衙門誣告竇娥殺人之罪。楚州知府桃杌,是個貪贓枉法的貪官,背地裏先被張驢兒用錢買通,把竇娥抓到公堂訊問,對竇娥嚴刑逼供,強迫她招認是她下的毒。

竇娥受盡百般拷打,還是不肯承認。桃杌得知竇娥待她婆婆孝順,就當著竇娥的面要拷打蔡婆婆。竇娥不忍心婆婆連同受罪,怕老人家受不起酷刑,只好含冤招認毒死張父。貪官桃杌於是把竇娥定了死罪,被判斬刑。


第三折

竇娥押赴刑場,由劊子手斬首示眾。臨刑前,竇娥為表明自己冤屈,滿腔悲憤指天地立誓,死後將血濺白練而血不沾地(一腔血都不往下灑,要全飛到白練上,不讓鮮血沾染骯髒的地面)、六月飛霜(降雪)三尺掩其屍、楚州要大旱三年,以證明她的冤屈。

竇娥的誓願居然感動了天地。那時候,正是六月大伏天氣,竇娥被殺之後,霎時天昏地暗,大雪紛飛;接下來,楚州地方大旱了三年。竇娥向天所發出的三願,天地同為她的冤情做了見證,結果都日後一一應驗。

第四折

後來竇天章在京城應試高中做了大官,奉旨到楚州,探察民隱。至楚州,他發現此處竟三年無雨,心想定有奇冤。當夜,他在燈下翻竇娥的案卷,忽見燈影一閃,竇娥冤魂出現,向已經擔任廉訪使的父親控訴細說冤情,求父親主持公道。

竇天章細審此案,為冤死的竇娥平反,將賽盧醫發配充軍,昏官桃杌被革職、永不敍用,張驢兒被斬首,宣判畢,大雨自天而降,全劇結束。

延伸閱讀(劇本全文另見):

六月雪──關漢卿《竇娥冤》劇本(全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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