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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天上人間李後主(劇照)

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間。
──李煜.浪淘沙

(譯文:落花隨著流水一去不回,今昔景況對比,有如天上與人間之別

天上人間──李後主生平故事

帝王之相

南唐後主李煜,生於五代十國南唐昇元元年(西元937年)七夕,這一年,他的祖父李昪即位,建立五代「十國」之一的南唐(位於長江下游一帶,都金陵)。李昪身世不詳,自行附會為唐朝宗室後裔,後改國號為大唐,史稱南唐。

李煜為南唐中主李璟的第六子,初名從嘉,字重光。9歲時,祖父李昪(先主)服食金丹而死,父親齊王李璟繼位。

李從嘉生得相貌非凡,豐額駢齒,一隻眼睛有兩個瞳孔,具帝王之相。由於李璟的第二子到第五子均早死,故李煜長兄李弘冀為皇太子時,其為事實上的第二子,李弘冀為人猜忌嚴刻,李從嘉因才貌雙全,遭到太子李弘冀忌恨,李煜惶恐,以讀書自娛來避禍,不關心朝局時政。

李煜18歲時,娶南唐老臣周宗的長女周娥皇為妃,即位後稱大周后,兩人意趣相投,夫妻恩愛甚篤。

23歲時,太子去世,他被封為吳王,幾位兄長也相繼因病早卒,李從嘉自然是成了王位繼承人。父親李璟(中主)在位十八年,對外用兵征伐,對內奢侈無度,但其亦長於填詞書法,與其子李煜並稱「南唐二主」。

李從嘉25歲時,南唐中主李璟逝世,從嘉即位,以「日以煜之晝,月以煜之夜」(太陽司職照亮白晝,月亮司職照亮黑夜)之意,改名李煜,為南唐末代國主,享國十五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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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五代十國圖

大小周后

李煜雖不是一個好皇帝,但他善詩詞、精書畫、知音律,十分富有藝術天賦。元配周娥皇貌美多才,通書史,善歌舞,尤工琵琶,史稱大周后。她重新考證編排唐明皇時代的「霓裳羽衣曲」,使其再次流傳於世。大周后與李煜有著相同的志趣和追求,夫妻兩人恩愛,如膠似漆,她為李煜生下二個兒子。

可惜好景不長,之後大周后病倒,久治不癒,她的身體被折磨得形體枯搞,終日昏睡。憂心如焚的李煜親侍湯藥,也因過於哀痛而形銷骨立,甚至到了不扶杖就無法站立的地步,還寫下許多悼念的詩詞,並自稱「鰥夫煜」。

此時,一位風姿綽約的芳齡少女,突然闖到李煜的身邊,這位陰差陽錯的少女,是大周后的胞妹,因為史佚其名,加上大周后死後李煜續弦將她立為國后,時人稱她為小周后,以示與她的胞姐大周后相區別。

小周后比她的姐姐小14歲,聽說姐姐得了重病,就專程從揚州前來金陵探視。想不到李煜一見這位小姨子,就深深被她迷上,之後他主動作詞給她,又特地在宮中舉辦歌筵,讓她看歌舞表演,欣賞宮中名花。就在大周后臥病之時,李煜已和小姨子小周后暗通款曲。

有一次大周后在宮中,不經意遇到被李煜召入宮中幽會的小周后,驚問她的妹妹:「妳什麼時候來的?」小周后年紀尚小,還不知避嫌,如實回答說:「已經來很多天了。」大周后驚怒交加之下,病情加重,加上次子仲宣之死,使大周后病入膏肓,不久便去世了,至死臉都不肯朝外,不肯原諒李煜和小周后。


大周后死後,小周后代替自己的姐姐,與李煜生活在一起,最初沒有名分。不久,李煜重立小周后為后,並接連數日舉行慶賀儀式。

當時正值五代十國後期,南唐內外交困,久被國事折磨的李煜,只有在小周后的柔情嫵媚下,才感到自己的生活仍有樂趣可言,但這使他更加不理國政,整日與小周后廝混在一起,沉迷在男歡女愛中,只求麻痺自己,忘掉現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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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大周后(劇照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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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小周后(想像示意圖)

三寸金蓮

古代女子裹足陋習,濫觴於南唐,在宋代則初成風氣。

南唐後主李煜的妃窅娘李煜才氣橫溢,卻不善治國,荒疏政事,一味沉溺於聲色之樂,別出心裁,怪招不斷。


李煜有一位寵妃,因雙目深凹、顧盼有情,被命名為「窅(音ㄧㄠˇ)娘」,相傳她是開啟女子纏足之俗的濫觴,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裹小腳的女人。

窅娘纖麗善舞,她為了得到李煜的關愛,就用白色的布帶把腳纏得很小,屈成新月的形狀,她忍著纏足的劇痛,表演自創的金蓮舞,姿態搖曳,優美動人,果然獲得李煜的恩寵。

李煜命人造一座高約六尺的金飾蓮花高台,裝飾各色祥雲,讓窅娘在金蓮台上輕歌曼舞,舞姿輕靈曼妙,有如乘雲,荷葉剛出水未展開時又狀如月牙,故後世將女子的小腳稱為「金蓮」,是「三寸金蓮」一詞的由來。


窅娘這個行為對後世影響很大,腳小為美漸成時尚,許多女子趨之若鶩,爭相效仿,眾人只顧流行時髦,不以為苦,小腳本是女子身上一個極其隱秘的部位,但從此也開始成為女子美貌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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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三寸金蓮鞋

仁慈寬恕

李煜個性仁厚寬容,北宋僧人文瑩《湘山野錄》卷中記載,李煜曾在十一月時,到青龍山打獵,有一隻母猴正好誤觸陷阱被困住了,母猴見到李煜,眼淚直流,竟磕頭拍胸,頻頻用手指著自己肚子。李煜覺得奇怪,命令虞人(古代掌管山林田獵的官員)好好照顧牠。當天晚上,母猴就產下兩隻小猴。

李煜被此事感動,回去以後,他到掌管刑獄的官署大理寺訪察,親自審察囚犯是否有冤情,減免了不少囚犯的刑責。他發現有一個被判死刑的婦人有孕在身,李煜於是寬延她到產期期滿再執行受刑
,不久,這名罪婦也生下兩個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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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南唐.韓熙載.夜宴圖(北京故宮博物院藏)

宮中豪奢

北宋王銍《默記》卷中記載,曾形容李煜生活之豪奢:


江南將軍獲得李煜一位寵姬,這位寵姬每次見到油燈,就閉上眼睛抱怨說:「有煙氣!」

於是將軍便命下人改用蠟燭(編按:在古代比起油燈,蠟燭屬於奢侈品)照明。但寵姬還是抱怨說:「煙氣反而更多了!」

將軍覺得很奇怪,便問:「難道宮中都不點蠟燭嗎?不然用什麼照明呢?」


寵姬答道:「宮中每到夜晚,室內都掛起大寶珠,用寶珠的光芒照明,亮度有如白日。」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李煜的豪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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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李後主

佞佛誤國

李煜出生於一個酷好浮屠的帝王之家。南唐烈祖李昪、中主李璟皆崇奉佛教,這對李煜的佛教信仰也就產生了深遠而強烈的影響。

李煜做皇帝,本身就是一個歷史的誤會,按常理,本來輪不到他做皇帝。他又生就一副帝王之相,為此頗遭長兄的猜忌,為避禍事,他隱居於廬山,他又有鍾山隱士、鍾峰隱者、白蓮居士、蓮峰居士等稱號。這些名號既見於史書的記載之中,也留存於後主的丹青題壁之上。從這些名號中透露出他對現實的厭倦情緒,不難窺見李後主的崇佛心理,以及他嚮往隱士的生活。


李煜除了廣修佛寺,普渡僧眾外,對僧侶也特別愛護,不但賞賜豐富,當僧侶犯罪,也減輕其責甚或不加處罰,臣子上疏諫諍,反遭貶謫。

李煜篤信佛教,在宮內和國內大興宗教,甚至在軍國大事上都以佛事為憑,自己每日穿袈裟誦佛經。直到宋軍臨城下,他還在淨居寺聽和尚念經。

南唐滅亡前,有一位北方僧侶小長老,來到金陵化緣,他帶來一些奇珍異寶,用它們賄賂權貴以入宮。小長老整天談論天宮地獄、因果報應之說,李煜聽後頗為高興,甚至稱他「一佛出世」。

小長老衣飾華奢,李煜懷疑這不合佛家的節儉。小長老狡辯說:「陛下沒有讀過華嚴經,怎麼知道佛不富貴呢?」他還勸說李煜廣建佛寺,並日日施給眾僧豐盛的菜餚,耗損南唐國力甚劇。

後來宋兵圍攻金陵,李煜召小長老求助,小長老便說:「宋兵再怎麼強,也無法抵擋我的佛力。」於是他登城大呼,宋兵被他氣勢所震懾,竟稍微退卻,李煜便以為他真有佛力,乃下令軍民,皆誦救苦菩薩,聲如江濤。

但不久之後,四面矢石如雨,士民傷死者眾,李煜急召小長老詢問對策,小長老卻稱有病在身而不肯前來,李煜懷疑小長老是奸細,怒而殺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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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庸之主

李煜是一個極富才情的風雅文人,治國卻昏聵無能。南唐自中主以來,已淪為宋朝附庸。李煜即位後,只求苟安,每年向宋太祖進貢,獻納金銀綢帛,動以萬計,耗損國庫甚劇。加上日夜沉湎歌酒,耽迷聲色,生活奢靡,又好談佛理,既無建功立業之心,也無整軍經武之才。

但李煜縱情享樂的日子沒有多久,宋太祖趙匡胤一直想要征服南唐,當時南唐最有威望的名將是南都留守林仁肇,宋太祖遣人密畫林仁肇像,懸掛在別室,又故意讓南唐使者看到,說:「林仁肇將要投降,先持此為信。」隨後又指著一座空宅第說:「這個是要送給林仁肇的。」李煜聽到使者回報信以為真,派人毒殺林仁肇。

不久,李煜聞知宋太祖要興兵南征,有意富國強兵,卻引來大臣激烈反彈,李煜遂下令廢止。銳意改革的潘佑、李平憂國心切,多次上書直言,李煜覺得他太過狂妄,置之不理。潘佑上到第七表,直指李煜為君無道,迴護奸臣,將破國亡家。李煜看後怒不可遏,於是命人將李平、潘佑打入大牢,潘佑得知便在家中割頸自殺,李平最後也在獄中上吊身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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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破被俘

宋軍滅南漢後,李煜為表示他不對抗宋,對宋稱臣,將自己的稱呼改為江南國主,去鴟吻,諸王降封為公。


宋太祖開寶7年(西元974年)9月,宋太祖遣人召李煜進京,李煜託病不去。隔年一月,北宋曹彬率領部隊向南唐發動全面進攻,李煜仍不以為憂,只圖一時苟安,以為只要像從前進貢求和就能無事。直到五月,李煜登城巡視,見到宋軍列陣城外,旌旗滿野,才知事態危急,怒殺知情不報的軍官,但已於事無補。

開寶8年(西元975年)11月27日,李煜為了不使金陵(南京)成為塗炭戰場,按照宋兵的要求,李煜脫去上衣,率領王公后妃、百官僚屬在江邊碼頭集結,向宋兵投降,南唐正式滅亡,立國僅三十九年。當時李煜年僅39歲。

李後主登上宋船北上,李後主及小周后被宋軍押解至汴京(開封),李煜著白衣紗帽待罪。

數月後,李煜來到開封,朝覲趙匡胤,宋太祖趙匡胤沒有太為難李煜一家人,在開國君主中相對而言算是比較厚道,他改封李煜為「違命侯」,表示他之前招降時違抗朝命,未能看清天下大勢所趨不能及時乞降,這是一個帶有極大侮辱性的封爵,還要他違心叩頭謝恩,高呼萬歲,太祖賜給他一幢豪宅,實為將他軟禁。

李煜被俘之後,雖居於豪宅(編按:「小樓昨夜又東風」(李煜.虞美人)的「小樓」),飲食無虞,甚至每日有酒可飲,有樂伎可供娛樂,但失去了最為寶貴的自由,不能隨意行動,沒有皇帝的命令,外人也不能拜訪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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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宋太祖趙匡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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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宋太宗趙光義

忍辱偷生

南唐滅亡後,李煜雖受封號,生活無虞,但在人格、生活上卻備受羞辱。

有次宋太祖宴請諸臣,聽說李煜在宮中好作詩詞,請他舉一聯最得意的。李煜沉吟已久,誦其詠扇句:「揖讓月在手,動搖風滿懷。」宋太祖問:「滿懷的風究竟有多少?」李煜答不出來,宋太祖便故意對諸臣說:「好一個翰林學士!」

南唐亡國後隔年(西元976年)的冬天,正值壯年的宋太祖趙匡胤不明不白地暴卒,隨後其弟趙光義稱帝,也就是宋太宗。當年11月,他廢除李煜爵位「違命侯」,改封「隴西郡公」。表面上看,似乎意味著李煜身份的提高,然而事實並非如此,這是他在朝堂之上對外做出的姿態。私下他常常在一些宴會場合用言語當面侮辱李煜,使李煜感到十分難堪,但又不得不忍受。儘管面對太宗的羞辱還要強顏歡笑在一旁陪著,可以想見其內心的傷痛。

宋太宗某天他召李煜同他到崇文院觀書,對他說:「聽說你在江南很喜歡讀書,現在這裡的書多是你的舊物,你還高興再讀嗎?」

最使李煜痛苦的不是自己的地位和處境,而是自己深愛的女人也跟著他受到侮辱。小周后和其他南唐命婦跟著後主降宋之後,雖被封為鄭國夫人,但李煜連自己的皇后也無力保護,小周后經常被召進宮內陪宴侍寢,一去便是多日,在大庭廣眾之下行秘戲之事,甚至由畫工現場作畫。這種流氓行為,對小周后精神上、肉體上都造成極大的痛楚。而每次小周后應召入宮,李煜就失魂落魄,坐卧不寧,徹夜難眠,使夫妻咫尺天涯,難以相聚。


小周后每次回來,都撲在李煜懷中,向他哭訴宋太宗對她的無恥威逼和野蠻摧殘,但為了李煜的安全,小周后只能滿足宋太宗的任何要求,李煜望著小周后充滿屈辱和痛苦的眼淚,只能默默隱忍,唉聲嘆氣,自慚自責陪著她流淚,為自己無力保護愛妻的身心而內疚,他的人格受到極大的侮辱,然而南唐帝后有如俎上之肉,命運操縱在他人手裡,身不由己,除了強忍心靈深處的創痛,似乎也不能多做什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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牽機毒藥

李後主從至尊的君王,淪為任人宰割的囚徒,終日借酒澆愁,以淚洗面,但忍辱偷生的他,仍舊逃不了亡國之君被猜疑殺害的命運。

當舊臣徐鉉奉宋太宗之命來探視,李煜和徐鉉兩人相抱大哭,後悔當年殺了忠臣李平、潘佑。徐鉉將李煜的話報告給宋太宗聽,宋太宗聽了之後心生嫌隙,開始動了殺機。


太平興國3年(西元978年)七夕乞巧節,正逢李煜42歲生日,從金陵的富貴享樂生活,到開封的蕭索凄涼,李煜和小周后滿腔都是悲憤和怨恨。昔日后妃們為勉強張羅為李煜拜壽,她們在庭院中張燈結綵,備置几案,擺上酒食瓜果。這天月色朦朧,眾人內心突然感到無比茫然凄涼。酒過三巡,淪落在異鄉受人凌辱到麻木不仁的李煜,勾起了對不堪回首諸多往事的回憶,想到自己江山故國早己物是人非,巨大的失落感就使得他心力交瘁,他命歌伎作樂,唱其所作的〈虞美人〉一詞。

李煜犯了一個亡國之君致命的錯誤,就是肆意宣洩他心懷故國、不安現狀的情緒,他的大哭表露他內心深處,對故國仍心存懷念,對現實抱持不滿。他說後悔殺死潘佑、李平,讓人懷疑他有反叛之心,因為潘佑、李平是南唐大臣中主張武力抵抗北宋的人物。當初因為勸諫李煜,而被殺害。作為一個詞人,他的詞情真意切,把自己的內心世界表達的淋漓盡致,實屬上品。但是作為一個政治家,他的率真卻是愚蠢至極。見了徐鉉大哭,說明他不會偽裝,說後悔殺潘佑李平,說明他不知利害輕重;填詞虞美人,說明他隨意洩漏內心的怨恨。就因為他的不懂世俗,不懂官場,天真率性,所以才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。

李煜充滿牢騷的填詞,早有密報傳到宋太宗耳中,宋太宗聽到「小樓昨夜又東風,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」等句後震怒,認為他心存復國之志,宋朝皇帝怎麼能容忍亡國之君懷念故國,於是決定除掉李後主,他知道自己弟弟趙廷美與李煜過從甚密,於是他讓毫不知情的趙廷美代表他前去祝壽,並賜一劑「牽機妙藥」,供李煜和酒服後扶搖星漢,觀賞織女牽機織布,以解胸中鬱悶。

這種「牽機藥」是一種毒藥,吃了之後,會破壞身體中樞神經系統,李後主服下之後全身抽搐,頭腳向腹部縮在一起,最後中毒身亡,死狀極為痛苦。

李後主享年42歲,自亡國至死,只活了二年多。李後主死於非命之後,妻子小周后,失魂落魄,悲不自勝,她整日不理雲鬢,不思茶飯,以淚洗面,終因經不起愁苦與驚懼的折磨,也於當年離開了人世,為後世文人墨客留下了一個吟詠愛情的形象。她與李煜那段浪漫往事,若是身在平常百姓家,他們應該不會如此悲劇。

史書描述李後主在政治上毫無建樹,卻成為中國歷史上首屈一指的詞人,獲譽為「詞聖」、「千古詞帝」,作品千古流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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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天上人間李後主(劇照)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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