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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《沖虛至德真經》八卷,明嘉靖十二年顧春世德刻六子全書本

列子:子子孫孫無窮匱也,而山不加增,何苦而不平?

列子名列禦寇,乃是先秦諸子之一。唐天寶元年,玄宗皇帝下令,在朝中設玄學博士,同時規定考取該博士者,需要研讀四部道家著作,分別為:《莊子》《文子》《列子》與《庚桑子》,同時封莊子為南華真人、文子為通玄真人、列子為沖虛真人、庚桑子為洞虛真人,而與四位真人有關的四部著作則相應稱之為《南華真經》《通玄真經》《沖虛真經》及《洞虛真經》。到了北宋景德四年,宋真宗又加封列子「至德」二字,於是《沖虛真經》又被稱為《沖虛至德真經》,列子其人則進一步被道教所神化,至宋徽宗宣和元年,又演變成為至虛觀妙真君,正式成為道家神仙。

然而有意思的是,在唐玄宗下旨置玄學博士後不久,就有人懷疑《列子》這部書的真偽。最初提出這種懷疑者,乃是柳宗元,他在〈辨列子〉一文中稱:「劉向古稱博及群書,然其錄列子,獨曰鄭繆公時人。繆公在孔子前幾百歲,《列子》書言鄭國皆云子產、鄧析,不知向何以言之如此?《史記》鄭□公二十四年,楚悼王四年,圍鄭,鄭殺其相駟子陽,子陽正與列子同時,是歲周安王三年,秦惠王、韓烈侯、趙武侯二年,魏文侯二十七年,燕釐公五年,齊康公七年,宋悼公六年,魯繆公十年,不知向言魯繆公時遂誤為鄭耶?不然,何乖錯至如是?」

柳宗元的懷疑是基於漢劉向、劉歆父子對《列子》一書的整理。劉向整理《列子》之後,寫了篇《列子序錄》,但這個序錄中提到列子是鄭繆公時的人,而此人的年代顯然與文中所提到的人物相去甚遠,所以柳宗元懷疑《列子》一書中有了後人的篡改和補充。

到了清代的姚際恆,他在《古今偽書考》中重述了柳宗元的觀點,指出了鄭繆公的問題,然馬達在〈劉向《列子敘錄》非偽作〉一文中,對這種觀點予以了辨析:「劉向《列子敘錄》的原文本是『列子者,鄭人也,與鄭..公同時』。在傳寫中,因字形相似『□』字誤為『繆』字。唐初成玄英《莊子疏》在《逍遙遊》『列子御風而行』後的疏文中說:『姓列,名禦寇,鄭人也,與鄭□公同時。』成玄英這一疏文的根據,只能是劉向的《列子敘錄》,足見成玄英所見之劉向《列子敘錄》作『鄭□公』,還沒有傳寫致誤。姚際恆竟因一字之誤,而疑《序》之全體,頗不合理。」

馬達先生認為將「□」誤為「繆」只是個傳抄的錯誤,唐初成玄英在《莊子疏》中的疏文內,卻沒有這種錯誤,由此說明,後世看到劉向《敘錄》中提到的「鄭繆公」不過就是傳抄的過程中錯了一個字,而姚際恆等人以此來徹底懷疑劉向《敘錄》為偽作,馬達認為,以一字之訛而懷疑該序的全體,這種態度「頗不合理」。

以上的懷疑乃是針對劉向給《列子》一書所寫的敘錄,而對於內容的懷疑,最早則是宋代的高似孫,他在《子略》中說:「然觀太史公史殊不傳列子,如莊周所載許由、務光之事。漢去古未遠也,許由、務光往往可稽,遷獨疑之;所謂禦寇之說,獨見於寓言耳,遷於此詎得不致疑耶?」高似孫的懷疑是從歷史記錄下手,他說司馬遷沒有在《史記》中給列子立傳,而姚際恆也在《古今偽書考》中引用了高似孫的這段話,以此來表明他也對此深表懷疑。

同時,高似孫在《子略》中又稱:「周之末篇敘墨翟、禽滑釐、慎到、田駢、並尹之徒以及於周,而禦寇獨不在其列。豈禦寇者,其亦所謂鴻蒙、列缺者歟?」高在此提到了墨子等名人,他說莊周提到了那麼多的歷史人物,為什麼單單沒有提到列子,於是他懷疑這位列子不過是傳說中的人物。

由此人們從懷疑《列子》一書,而轉為懷疑歷史上有沒有列禦寇其人,高似孫的懷疑起因就是司馬遷和莊周未曾提到過列禦寇。其實,不知道高似孫是有意迴避還是什麼原因,因為莊周曾兩次提到過列子,比如《莊子.逍遙遊》中有句著名的話:「列子御風而行,泠然善也,旬有五日而後反。」這段話把列子形容成了一位駕風而行的神仙。而同樣是莊子,他又在《讓王》篇中說道:「子列子窮,容貌有飢色。」這段話又把列子形容成為了一位日子過得頗為困窘的凡人,說他餓得臉都變成了綠色。且不管莊子口中的列子究竟是神仙還是俗人,但有一點卻十分的明確,莊子確確實實談到過列子,而高似孫並不能因為其中的一篇文章沒有提到,就可以懷疑莊子之前沒有列子其人。

對《列子》一書還有一種懷疑角度,那就是從內容下手。最早從內容方面提出疑問者,仍然是高似孫,他在《子略》中說:「至於『西方之人有聖者焉,不言而自信,不化而自行』,此故有及於佛,而世猶疑之。『天毒之國紀於《山海》,竺乾之師聞於柱史』,此楊文公之文也。佛之為教已見於是,何待於此者乎!」

《列子》一書中提到了西方聖人。一般而言,西方聖人指的是佛教創始人釋迦牟尼,而佛教傳入中國的時間則大多認定為漢明帝永平七年,雖然也有的人認為佛教傳入中國的時間比此要早,會提早到秦始皇時期。

但即便如此,這也夠不上列子所處的戰國時期,於是除了高似孫之外,還有很多人以此來懷疑《列子》為偽書,比如宋黃震在《黃氏日鈔》中說:「今考辭旨所及,疑於佛氏者凡二章。其一謂周穆王時西域有化人來,殆於指佛。……其一謂商太宰問聖人於孔子,孔子歷舉三皇五帝非聖,而以聖者歸之西方之人,殆於指佛。……使此言不出於列子,則晉人好佛,因《列子》多誕,始寄影其間,冀為佛氏張本爾。」

黃震認為,《列子》一書中有兩處所指應該是佛,一是「周穆王時西域有化人來」,他認為這個「化人」指的是佛;其二則是提到了「以聖者歸之西方之人」,指的也是佛。黃震由此推論起來,列子時代佛教沒有傳入中國,所以他不可能有這樣的敘述,接下來黃震進一步地做出推論,他認為晉朝的人好佛,所以他們把一些觀念摻雜進《列子》一書中,以此為晉人的好佛找歷史依據。黃震倒並沒有懷疑《列子》全書為偽,看來他認為只是晉朝人有意的摻雜進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觀念而已。

而後到了清代,姚際恆也贊同這種觀點:「佛氏無論戰國未有,即劉向時又寧有耶?則向之序亦安知不為其人所託而傳乎?」姚際恆認為,既然戰國時代佛教沒有傳入,而劉向的《敘錄》中卻提到了這件事,於是他就進一步懷疑劉向的《敘錄》也是後人偽造。對於這種說法,馬達完全不贊同,他在《劉向〈列子敘錄〉非偽作》中稱:「『西方』是周代習慣用語,周興自西方,所以東方諸國稱周為『西方』。《列子.仲尼》『不治而不亂』等語也與主張『寂滅』的佛說沒有共同之處。曾任周守藏室之史的老子的政治主張,與『不治而不亂』等語是一致的。《列子》所言『西方聖人』,非老子莫屬。姚際恆卻由此推論劉向《列子敘錄》是偽造《列子》者所依託,純系臆測。」

既然認定《列子》為偽書,那麼該書產生於何時呢?錢大昕在《十駕齋養新錄》卷八中說:「《列子》晉時始行,恐即晉人依託。」他的這個懷疑應當是本自黃震,其實這種懷疑的起因,乃是《列子》一書的整理者為晉人張湛,張湛在《列子注》序言中稱:「湛聞之先父曰:吾先君與劉正輿、傅穎根皆王氏之甥也,並少游外家。舅始周,始周從兄正宗、輔嗣皆好集文籍。先並得仲宣家書,幾將萬卷,傅氏亦世為學門,三君總角,競錄奇書。及長,遭永嘉之亂,與穎根同避難南行,車重各稱力,並有所載,而寇虜彌盛,前途尚遠。張謂傅曰:今將不能盡全所載,且共料簡世所希有者,各各保錄,令無遺棄。穎根於是唯齎其祖玄、父咸子集。先君所錄書中有《列子》八篇,及至江南僅有存者,《列子》唯餘《楊朱》《說符》《目錄》三卷。比亂,正輿為揚州刺史,先來過江,復在其家得四卷,尋從輔嗣女趙季子家得六卷,參校有無,始得全備。」

張湛稱,他從王宏、王弼家得到了《列子》僅餘的三篇,而後又從劉正輿和王弼女婿趙季子家得到了《列子》的一些殘篇,之後一番梳理,成為了後世我們看到的《列子》八篇。而正是因為張湛參與了整理過程,於是後世開始懷疑張湛就是已經失傳的《列子》一書的偽造者。

比如,清姚鼐在〈跋列子〉一文中說:「《列子》出於張湛,安知非湛有矯入者乎?」姚鼐只是懷疑《列子》一書中摻雜進了一些張湛個人的觀點,而梁啓超則認為該書全偽,他在《古書真偽及其年代》一書中說:「譬如《列子》乃東晉時張湛——即《列子注》的作者——採集道家之言湊合而成,真《列子》有八篇,《漢書.藝文志》尚存其目,後佚。張湛依八篇之目假造成書,並載劉向一序。」

梁啓超明確地認為《漢書.藝文志》著錄有《列子》八篇,只是後來失傳了,於是張湛就根據八篇之目,偽造了該書。而呂思勉也有著同樣類似的認定:「此書前列張湛序,述得書源流,殊不可信。而云『所明往往與佛經相參,大同歸於老、莊』,『屬辭引類,特與《莊子》相似。《莊子》《慎到》《韓非》《尸子》《淮南子》《玄示》《指歸》,多稱其言』,則不啻自寫供招。湛蓋亦以佛與老莊之道為可通,乃偽造此書,以通兩者之郵也。篇首劉向語,更不可信。」(《列子解題》)

然而,嚴北溟、嚴捷在《列子譯註》的前言中不同意這種認定:「我們不能同意張湛作偽說,儘管《列子》有今日之貌,全賴他的保存整理,但這與偽造畢竟是兩碼事。另有近人馬敘倫以張湛之祖得書於王氏,懷疑是王弼之徒所偽造,也只能算是臆測。」那麼兩位嚴先生怎麼看待這個問題呢?他們在前言中接著說道:「我們倒傾向於他在《列子偽書考》中說的:『蓋《列子》書出晚而亡早,故不甚稱於作者。魏晉以來,好事之徒,聚斂《管子》《晏子》《論語》《山海經》《墨子》《莊子》《尸佼》《韓非》《呂氏春秋》《韓詩外傳》《淮南》《說苑》《新離》《新語》之言,附益晚說,成此八篇,假為向《序》以見重。』但此說尚須糾正的是,從《列子》文氣簡勁宏妙,內容首尾呼應自成一體的特點看,似乎不可能在這樣一個長時期內經過多人多次的增篡而成,而只能出於一家之手筆。」

那麼,應當怎樣客觀地看待以上的這些不同觀念呢?葉蓓卿在其譯註的《列子》一書前言中說:「今本《列子》保存了包括古本《列子》佚文在內的若干先秦文獻資料,此外也有一部分內容為後世所附益而成,應當是由魏晉人在《列子》佚文的基礎上多方雜取編訂成書。觀今本《列子》,其文法宏妙、首尾呼應又自成一體,篇章之間邏輯線索排布較為清晰,基本應成於一人之手,但亦有少部分屬於後人補撰。」

我覺得這是一種較為客觀的態度,雖然說《列子》一書已經摻雜進了一些魏晉人的觀點,但並不能將該書徹底拋棄,因為該書中畢竟還有一些戰國時代列禦寇的觀念,即便不承認這一點,那麼《列子》一書也至少是魏晉人的一部重要著作,所以徹底將其拋入歷史的垃圾堆,顯然是一種極端的態度,更何況該書中記錄了很多他書所沒有的寓言,故而從文學性上來說,這也是一部難得的作品。

關於《列子》的文學價值,早在南北朝時代的劉勰就已經關注到了這一點,他在《文心雕龍.諸子》中稱:「列禦寇之書,氣偉而采奇。」顯然這句評語是從文采角度來誇讚《列子》。到了唐代,雖然柳宗元對《列子》有所疑,但他依然認為:「其文辭類莊子,而尤質厚,少偽作,好文者可廢耶?」柳認為哪怕《列子》有部分的偽作,但其文采之美,不亞於《莊子》,僅站在這個角度來說,也不可以徹底揚棄。

相比較而言,宋洪邁把《列子》的文采看得更高,他在《容齋續筆》中說:「《列子》書事簡勁宏妙,多出《莊子》之右。」至少洪邁認為,就文采而言,《列子》不僅跟《莊子》同偉,而是遠在《莊子》之上。到了清末,陳三立的觀點跟洪邁相仿佛,他在《讀列子》一文中說:「吾讀列子,恣睢誕肆過莊周;然其詞雋,其於義也狹,非莊子倫比。」

對《列子》的文采進行整體評價者,當以錢鍾書所言最為翔實:「列之文詞遜莊之奇肆飄忽,名理遜莊之精微深密,而寓言之工於敘事,娓娓井井,有倫有序,自具一日之長。即或意出撏撦,每復語工熔鑄。……能贗作《列子》者,其手筆駕曹、徐而超嵇、陸,論文於建安、義熙之間,得不以斯人為巨擘哉?」(《管錐篇》第二冊)而葉蓓卿在其《列子》評註的前言中說:「《列子》寓言不但繼承了先秦寓言善於說理的長處,在敘事上更勝一籌,諸多篇目有小說化的傾向,置之魏晉志人志怪小說中亦是淄澠難辨。」

就名氣而論,《列子》一書中的寓言故事以《愚公移山》最具名氣。這篇文章因為特殊的原因,多年來被選入了中小學課本,且該文一直處於要求學生背誦之列,故使此故事可謂深入人心。愚公帶著家人挖山不止,以至河曲智叟嘲笑不止:

河曲智叟笑而止之,曰:「甚矣,汝之不惠!以殘年餘力,曾不能毀山之一毛,其如土石何?」北山愚公長息曰:「汝心之固,固不可徹,曾不若孀妻弱子。雖我之死,有子存焉;子又生孫,孫又生子;子又有子,子又有孫;子子孫孫無窮匱也,而山不加增,何苦而不平?」河曲智叟亡以應。

愚公的這種堅韌不拔的精神竟然讓神仙也感到害怕,於是將此事報告給了上帝:

操蛇之神聞之,懼其不已也,告之於帝。帝感其誠,命夸娥氏二子負二山,一厝朔東,一厝雍南。自此,冀之南,漢之陰,無隴斷焉。

在「文革」後期,興起了「批林批孔」運動,在「批孔」時常引用《列子》中《小兒辯日》這則故事:

孔子東遊,見兩小兒辯鬥,問其故。一兒曰:「我以日始出時去人近,而日中時遠也。」一兒以日初出遠,而日中時近也。一兒曰:「日初出大如車蓋,及日中則如盤盂,此不為遠者小而近者大乎?」一兒曰:「日初出滄滄涼涼,及其日中如探湯,此不為近者熱而遠者涼乎?」孔子不能決也。兩小兒笑曰:「孰為汝多知乎?」

孔子東遊之時,在途中遇到了兩個小孩在那裡爭辯,孔子問他們爭辯的是什麼問題,其中一個小孩說,我認為太陽剛出來的時候距離人最近,到了中午就遠了,而另一個小孩認為正相反。前一個小孩稱因為太陽剛升起的時候,看上去像車蓋那麼大,到了中午卻只有盤子那麼大了,近大遠小,不就是這個道理嗎?另一個小孩則稱,太陽剛出來的時候人們感覺不到熱度,到了中午太陽曬得人像在熱湯里一樣,而近熱遠涼,不就是這個道理嗎?

孔子聽聞後,覺得兩小孩說的都有些道理,他無法給出評判,於是兩個小孩嘲笑他說,誰說你是個知識豐富的人呢?而在「文革」中,正是從這一點來批判孔子:「既然是聖人,應當無所不知,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?」其實這一點可以反過來講,孔子不是曾經說過:「知之為知之,不知為不知,是知也。」這不正說明了孔子不欺幼童,兩千五百年前就要求孔子懂得今天的天文知識,是不是太苛責古人了。如果放在今日,大人對小孩的提問不知道時,大多是隨口一糊弄,而孔子卻老老實實地說自己不知道,這樣的誠實,不正是後世的表率嗎?

孔子有他的誠實,這也可以被視作他為人的坦誠,那麼這種坦誠中仍然飽含著他的自信,比如《列子.仲尼篇》中有這樣一段話:

子夏問孔子曰:「顏回之為人奚若?」子曰:「回之仁賢於丘也。」曰:「子貢之為人奚若?」子曰:「賜之辯賢於丘也。」曰:「子路之為人奚若?」子曰:「由之勇賢於丘也。」曰:「子張之為人奚若?」子曰:「師之莊賢於丘也。」子夏避席而問曰:「然則四子者何為事夫子?」曰:「居!吾語汝。夫回能仁而不能反,賜能辯而不能訥,由能勇而不能怯,師能莊而不能同。兼四子之有以易吾,吾弗許也。此其所以事吾而不貳也。」

這段話也極有名氣,子夏問老師,顏回的為人怎麼樣,孔子說,他的仁愛勝過了我;子夏又問子貢如何,孔子說,子貢的口才勝過了我;子夏又問子路,孔子說,子路的勇敢勝過了我;然而子夏又問子張,老師說,子張的端莊謹嚴勝過了我。

顯然,孔子的回答讓子夏有些失望,他站起來跟老師說,既然他們四個都比你強,那他們為什麼還要拜你為師呢?孔子聞聽後立即嚴肅地讓子夏坐下,然後告訴子夏,上面提到的四位弟子分別有優點,但也分別有缺點,即便如此,把這四個人的優點加在一起,交換孔子的長處,那孔子也不會答應。為什麼呢?因為孔子說,我具備他們四個人都不具備的特長,也正因為這一點,他們才來拜我為師。

除此之外,《列子》中還有著不少著名的寓言故事,比如《夸父逐日》,比如《杞人憂天》等等,這些也同樣膾炙人口,僅憑這些,難道還認為《列子》應該徹底被摒棄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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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《列子》清嘉慶陳氏刻本

【文章出處】
《每日頭條》
〈列子:子子孫孫無窮匱也,而山不加增,何苦而不平?(上)

(編按:下篇為列子故里旅遊,今省略不錄)
2018-07-24
網址:

https://kknews.cc/culture/n392yg8.html
作者:韋力
【作者簡介】
韋力,1964年生,古書收藏家,收藏古籍逾七萬冊,北京故宮博物院兼任研究員,著有《古書收藏》、《古籍善本》、《批校本》、《中國近代古籍出版發行史料叢刊補編》、《芷蘭齋書跋初集》等。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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