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貌似孔子的權臣——陽虎(陽貨)

姓氏出身

陽虎,姬姓,陽氏,名虎,又名陽貨。春秋後期魯國人,季孫氏(季平子、季桓子)家臣。季氏曾幾代掌握魯國朝政,季平子死後,陽貨又掌握著季氏的家政,以季孫家臣之身,無雄厚家業與政治背景,卻能夠躋身魯國卿大夫行列,從而指揮三桓,執政魯國,開魯國「家臣執國政」的先河。後來他與公山弗擾共謀殺害季桓子,失敗後逃往晉國。他是春秋時期魯國政治炙手可熱的人物,不折不扣歷史上的大反派。論語中還有一篇陽貨篇第十七。


崛起過程

公元前517年,魯昭公欲驅除季孫氏,九月,魯昭公聯合平時就不滿季孫氏的臧昭伯與郈昭伯,一同向季孫氏發起突擊,此時三桓中的孟孫氏與叔孫氏出兵協助季孫氏共度難關,三桓合兵一處,打敗魯侯,攻殺郈昭伯,魯昭公兵敗逃亡齊國,被齊景公接納。三桓擁立昭公之弟公子宋為魯侯,是為魯定公。在征戰中,陽虎執掌著季孫氏的軍機大權。

公元前505年6月,季平子逝世,其子季孫斯(季桓子)繼位。少主季桓子年幼,不能操控家族事務,家臣陽虎開始蠢蠢欲動,常年鎮守費邑的子泄,因不滿季平子寵臣仲梁懷,請求陽虎幫忙趕走仲梁懷,正中陽虎下懷。


9月,陽虎帶兵驅除仲梁懷,並軟禁少主季孫斯。10月,陽虎要求季孫斯授權給自己執掌季孫氏大權,季孫斯不同意,陽虎殺了季孫斯的堂兄弟。殺雞儆猴果然奏效,季孫斯屈服,承認陽虎是季孫氏代理人,不久之後,陽虎將自己的敵人或是他認為靠不住的人,都踢出魯國國門。

在陽虎剛把持政權時,叔孫氏宗主叔孫成子(叔孫不敢)尚未逝世,其子叔孫州仇繼位,是為叔孫武叔,叔孫州仇同樣年幼,不能掌理理政;同時,向來與季孫氏關係不錯的孟懿子(仲孫何忌)也是同樣年輕。在孟孫氏、叔孫氏、季孫氏三桓少主年紀尚輕的時機下,毫無背景的陽虎成為季孫氏的暫時當家者,季孫氏是魯國最大的家族,陽虎也就成為魯國第一權臣,領導著三桓少主,掌理魯國大政。

掌理朝政

春秋歷史是一部家族史,一個人若想成功,就必須有一定的家族背景,然而陽虎似乎沒有,至少在史書上沒有提到過他的家族有多麼顯赫。

陽虎認為自己家族根基不厚,勢單力孤,於是就考慮提拔一些不得志或是身份卑微的名流賢士、寒門子弟來輔佐自己。這時,孔子就在陽虎的力邀下,進入魯國政壇。

在陽虎執政的幾年期間,魯國非常不太平,原因主要來自於齊景公圖謀霸業,齊國的軍事行動和外交壓力施加於魯國身上。自從公元前506年的昭陵之會,晉國正卿士鞅(范鞅)在天下諸侯面前公開護短,讓本來最大的會盟不了了之,諸侯的失望溢於言表。此時已享國30餘年的齊景公認為晉國威望不足,正是齊國崛起的時機。於是鼓動一些平時就對晉國不滿的諸侯們,聯合起來反抗晉國。

魯國與晉國同屬於姬姓宗親,世代交好,又與齊國近鄰,不便插手大國爭霸。但是齊景公堅決要拉魯國人加入,以壯大聲勢。

陽虎要相應齊國號召,但又害怕晉國,更擔心三桓從中作梗。隨著季孫斯、叔孫不敢的年齡逐漸增長,三桓勢力又逐漸抬頭,陽虎終於按捺不住,決定要幹一番大事業,她決定攘外必先從安內開始。

陽虎雖然暫時坐穩魯國執政的寶座,但居安思危,唯恐有朝一日三桓會再聯手將他做掉,於是他又籌畫在朝中安插親信,結黨營私,平時對三桓有所不滿的政客們,他都願意接近。陽虎周遭很快便積聚一批人,如季孫家的季孫寤、叔孫家的叔孫輒……這些人多是被三桓所排擠而不受重用的貴族。他們聯合起來,以陽虎為首,形成一股強大的政治勢力。他們秘密謀劃著,以季孫寤取代季孫斯成為季孫氏的宗主,以叔孫輒頂替叔孫州仇為叔孫氏宗主,而陽虎則瞄準了孟懿子的位置,在得到季孫與叔孫的輔助下,準備取締孟孫氏。

終於在公元前502年的10月3日,陽虎指揮季孫氏軍隊,挾持季孫斯到都城曲阜東門外赴宴,這自然是個鴻門宴。但是事前還是有孟孫氏的人,打聽到季孫氏在調動軍隊。孟懿子得到消息後,立刻也調動孟孫氏的軍隊,並盯緊陽虎的一舉一動。

陽虎派遣親信駕車押送季孫斯赴宴,這三年來已經如驚弓之鳥的季孫斯,敏感地意識到這是陽虎的陰謀,但還是鎮定策反了駕車者,季孫斯的馬車立刻衝向孟孫氏的家丁,請求孟孫氏政治庇護。

季孫斯逃出陽虎的魔爪,陽虎的弟弟陽越,急忙率軍攻打孟孫氏,沒有成功,陽越戰死。陽虎看到孟孫氏早有防備,心生一計,率大隊人馬衝進都城,欲劫持魯定公與叔孫不敢,準備動用魯定公的君令與叔孫氏的軍隊,再來和孟孫氏做一較量。

然而當陽虎衝到內宮時,宮中已被孟孫氏軍隊控制。陽虎無奈,退守陽關、讙一帶。陽虎這次政變因為行事不密,反被孟孫氏所圖,險些丟了性命,精心策劃的政變終於失敗收場。

「虎」落平陽


陽虎虎落平陽,只能據守殘存勢力,再也掀不起大風大浪。魯國朝堂再次回復往日的形態,魯侯坐朝,三桓理政。三桓之中尤其是季孫斯對陽虎更是咬牙切齒,經歷了短暫休整之後,公元前501年6月,季孫氏向陽虎最後的駐地——陽關發起了進攻。

陽虎知道小小兩個城邑,根本擋不住魯國的正規軍,於是乾脆的燒毀陽關,乘亂逃亡齊國。

齊景公對陽虎昔日反對魯國與齊國結盟,聯合攻打晉國的過往耿耿於懷,但是考慮到陽虎畢竟是個平地崛起的人才,而且還可以得到陽虎所佔領的汶陽、龜陰幾座與齊相鄰的城邑,便將他收納,並以陽虎為標靶,還是可以拉攏不少魯國的政客,以備之後圖謀魯國。

陽虎獻城有功,很快便得到了齊景公的重用。但是在齊國,陽虎又不老實了,積極賄賂齊國的當權派。陽虎向齊景公建議:乘魯國尚未恢復,乘機攻打魯國。齊景公懾于晉國威勢,不敢造次,內心猶豫不決,就去請教鮑文子(鮑國)。鮑國諫曰:「陽虎很有本事,深得季氏寵信,但陽虎卻想殺死季氏,進而禍亂魯國。這個人曾說過『為仁不富,為富不仁』這句話,他是一個只知利害,不講道義的人。現在魯國總算免除了這個禍害,賢君卻收容他,進而聽信於他,這不是引狼入室嗎?」齊景公一想有理,陽虎向來假公濟私,他要齊國出兵打魯國,大概沒安好心,景公越想越覺得陽虎是個危險人物。於是立刻下令逮捕陽虎。

但陽虎確實是神通廣大,竟然從齊國開溜了。

再度崛起

遭到齊景公的排斥後,陽虎繞道宋國,輾轉逃至晉國。遇到晉國時任中軍佐的趙簡子趙鞅,趙鞅一看這人是奸雄,就委任陽虎為趙氏首輔。

這時候,正在魯國從政的孔子,一聽說趙鞅收納陽虎這樣的亂臣賊子,於是感嘆說:「趙氏其世有亂乎!」趙鞅左右勸誡說:「陽虎這人,很善於竊取他人的國政,怎麼能讓這樣的人物來趙氏家中掌權?」趙簡子只是微微一笑:「陽虎所善於竊取的,是可以被竊取的政權,既然陽虎要竊取我的政權,我就一定會固守我的政權。」

於是亂臣遇到強主,趙簡子以其優秀的權謀之術,駕馭著陽虎這個野心家,放手讓陽虎進行一系列改革,使趙氏的家族實力日益增強,在諸侯中的聲望也與日俱增。時間一久,陽虎又開始旁若無人斂財,並聚集了一幫門客。一日,趙簡子將一個密摺交給陽虎,上面記錄陽虎網羅家臣、侵吞庫金的事實。陽虎看過以後,嚇出一身冷汗,行事再也不敢胡來,細心輔佐趙氏。孔子預言陽虎將會禍亂趙氏,結果趙氏因陽虎之才而得到大治,趙簡子最終成為晉國最強大的世卿。孔子先生的預言不幸落空。

為難孔子

《列子》一書中對孔子一生所遭受的磨難概括為四:「窮於商周,圍於陳蔡,受屈於季氏,見辱於陽虎。」其中兩難(圍於陳蔡和見辱於陽虎),都與陽虎有直接的關聯,另兩難亦或多或少與陽虎有一定的關係。

陽虎得罪孔子的事例,據史料記載有三:

侮辱孔子

這個故事發生在公元前535年。傳說孔子年輕時,有一次魯國季氏宴請一級人士,孔子亦欣然前往。但到了季氏家門口,時為季氏家臣的陽虎卻不讓他進去,並對孔子說:「季氏饗士,非敢饗子也。」無奈之下,孔子只得返回。時年,孔子十七歲。陽虎之所言所行,無疑給這位少年的心靈帶來了極大傷害。其實,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陽虎,他也不過是照規矩辦事罷了。但「非敢饗子也」一句中之「敢」字,在語氣上確有濃厚的輕蔑色彩。後人以此作為孔子「見辱於陽虎」的證據,似乎也不無道理。值得一提的是,關於這個故事,還有一個版本,見諸《孔子家語》,其文字記載如是:「孔子有母之喪,既練,陽虎弔焉,私於孔子曰:『今季氏大饗境內之士,子聞諸?』孔子答曰:『丘弗聞也。若聞之,雖在衰,亦欲與往。』陽虎曰:『子謂不然乎,季氏饗士,不及子也。』」從這段文字分析,陽虎的惡意是明顯的,誘之於先,辱之於後。如此,那就是他陽虎的不是了。

引誘孔子

這個故事發生在公元前504年。隨著年齡的增長,孔子日漸成熟,在社會上的聲名亦與日俱隆。因此,陽虎想請孔子出來,封他個一官半職,為季氏做事,也可借此籠絡人心。但由於彼此政見不同,加之二人間又有過節,所以孔子一直隱而不見。無奈之下,陽虎只得用計,逼孔子出來。對此,《論語》中有記載:「陽虎欲見孔子,孔子不見,歸孔子豚。孔子時其亡也,而往拜之,遇諸塗。謂孔子曰:『來!予與爾言。』曰:『懷其寶而迷其邦,可謂仁乎?』曰:『不可。』『好從事而亟失時,可謂知乎?』曰:『不可』。『日月逝矣,歲不我與。』孔子曰:『諾,吾將仕矣。』」這個故事,充分說明陽虎的計策是成功的,循序漸進,環環相扣,滴水不漏,逼得孔子只有招架之功,而無還手之力,最後沒有退路,只好答應出來做官。


貌似孔子

這個故事發生在公元前497年。「圍於陳蔡」一說即緣於此。由於陽虎貌似孔子,這一回差點讓孔子丟了性命。據《史記孔子世家》記載,陽虎曾經未打招呼,擅自帶兵經過匡人之境去鄭,因而得罪匡人。孔子周遊列國至匡(即陳蔡之間)時,被匡人誤為陽虎,「拘焉五日」。後經人再三解釋,消除誤會,孔子才「得去」。這次事件,孔子及弟子們一直耿耿於懷,將賬算在陽虎身上。清人所著《隔簾花影》中有兩詩句,即「曾參投抒疑慈母,陽虎招尤誤聖人」,可謂二千多年以來擁護孔子者對陽虎怨憤之情的生動寫照。

以上三個故事,在時間跨度上有三十餘年,說明陽虎與孔子的矛盾由來已久,積怨之深,不難想像。謂陽虎為孔子一生中最憎恨之人,一點也不為過。從史料來看,罵陽虎為惡者,始於孔子。西元前502年,孔子大罵陽虎「陪臣執國命」,晚年作《春秋》,大罵陽虎為「盜」,明顯摻雜個人成見,讓其遺臭史冊。公元前501年,孔子得知陽虎奔晉投趙簡子,即放言「趙氏其世有亂乎!」結果晉國不僅沒有「亂」,反而在陽虎「善事簡主,興主之強」的情況下「幾至於霸也」。到春秋末期,晉國之強,排在一百二十餘個諸侯國之首。實際上,晉國是從晉文公重耳開始長期佔據春秋最強之國的地位,在陽虎投奔之前,晉昭公時期就強行壓倒齊國成為盟主,說晉國稱霸幾乎是陽虎的功勞,應屬刻意抬高。實際上,趙簡子時期的陽虎,也做出很多試圖犯上作亂的事情,那麼孔子說趙氏有亂,也沒有太大失誤,最多是孔子對趙簡子的能力瞭解不足,所以估算錯誤。

物以類聚

陽虎的門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,毫無忠信可言。陽虎在魯國未能最後站穩腳跟,奔齊後又被逐,亡命天涯,幾無棲身之地,與他門下弟子背叛有很大的關係。對此,陽虎亦不否認。《韓非外儲說下》有一段陽虎與趙簡子的對話,即是明證。陽虎逃到趙國後,有一次,「簡主問曰:吾聞子善樹人。虎曰:臣居魯,樹三人,皆為令尹。及虎抵罪於魯,皆搜索於虎也。臣居齊,薦三人。一人得近王,一人為縣令,一人為候吏。及臣得罪,近王者不見臣,縣令者迎臣執縛,候吏者追臣至境上,不及而止。虎不善樹人。」可見陽虎的弟子,不是一個兩個叛變,而是大批的叛變。

公山不狃亦是春秋時期的一大「惡人」。據《史記孔子世家》記載:「公山不狃以費畔季氏,使人召孔子。孔子循道彌久,溫溫無所試,莫能己用,曰:『蓋周文、武起豐鎬而王,今費雖小,儻庶幾乎』!欲往。子路不說,止孔子。孔子曰:『夫召我者豈徒哉?如用我,其為東周乎!』然亦卒不行。」

歷史評價


孔子是開中國私學之先河者之一。《史記》稱,孔門弟子三千,其中賢者七十有二,可謂「桃李滿天下。」而且弟子承繼師業,再傳弟子層出不窮,綿延不斷,孟子就是受業于孔子弟子子思之門人。孔子弟子原憲、公晳哀「死而已四百餘年,而弟子志之不倦」,這還只是司馬遷修《史記》前之境況。在孔子眾多弟子中,後來背叛孔子的據說只有公伯寮一人。而史學界對此人是否為叛徒,尚有爭議。孔子死後,其弟子集體為其守墓三年,子貢又三年,哭盡哀而去,敬之如父。

作為孔子的承傳後人,自然都尊崇孔子,想方設法將孔子的思想不斷發揚光大。孔子死後,其弟子分述與孔子的對話內容,結集成《論語》,以寄託對老師的哀思,讓老師思想流傳百世。我們今天所瞭解的孔子的思想,幾乎都是通過其弟子或再傳弟子的著述體現出來的。與其說《論語》是孔子的個人思想,不如說是孔子及孔門弟子集體智慧的結晶。

孔子的弟子及再傳弟子,不僅對孔子畢恭畢敬,其弟子子貢將他比之「日月也」,「其生也榮,其死也哀」,若天之不可及。其再傳弟子孟子稱讚孔子「自有生民以來,未有孔子也」。孔子是出類拔萃的「聖之時者也,孔子之謂集大成。」對於毀孔的言行,弟子則是奮起而反擊。如叔孫武叔毀孔子,子貢就很氣憤,大聲嚷嚷:「無以為也!仲尼不可毀也。」

對孔子的弟子及再傳弟子來說,老師的好惡,自然是自己的好惡。司馬遷在《史記》中罵陽虎為「賊」。班固在《漢書》中罵陽虎為「盜」,並將陽虎列為三類九等人物之末。歐陽脩在《新唐書》中罵陽虎為「盜」時,還添言陽虎除竊了魯國之「大弓、寶玉」外,還盜了《春秋》司馬光在《資治通鑒》中罵陽虎為「禍根」。

歷朝的文人騷客也有不少加入罵者行列的,白居易詩:「季桓心豈忠,其富過周公。陽貨道豈正,其權執國命。」視陽虎為犯上作亂之徒。唐代詩人李端亦曰:「樂生東去終居趙,陽虎北轅翻適楚。世間反復不易陳,緘此貽君淚如雨。」視陽虎為本性遊移、隨時叛主的小人。清代詩人魏源《江南吟》第十章的《阿芙蓉》中亦罵陽虎:「儒臣鸚鵡巧學舌,康臣陽虎能竊弓。」

不只如此,古之相書《神像全編》的作者認為,看人應看其心性,「孔子河目而陽虎類之,一聖一狂,天淵之懸,是不可不辨」,大罵陽虎為狂徒。清代名醫吳楚天士在比較藥理時說:「如陽虎貌似孔子,若徒取其貌之似,則陽虎亦大聖人矣!孰知其為大奸大惡也乎?藥之似對症而實與症相反者,亦猶是也。」上下呼應,可謂聲勢浩大。

附錄:典籍中的陽貨(陽虎)


《論語》

陽貨欲見孔子,孔子不見,歸孔子豚。孔子時其亡也,而往拜之,遇諸塗。謂孔子曰:「來!予與爾言。」曰:「懷其寶而迷其邦,可謂仁乎?」曰:「不可。」「好從事而亟失時,可謂知乎?」曰:「不可。」「日月逝矣,歲不我與。」孔子曰:「諾。吾將仕矣。」(陽貨)

《孟子》

公孫丑問曰:「不見諸侯何義?」孟子曰:「古者不為臣不見。段干木踰垣而辟之,泄柳閉門而不內,是皆已甚。迫,斯可以見矣。陽貨欲見孔子而惡無禮,大夫有賜於士,不得受於其家,則往拜其門。陽貨矙孔子之亡也,而饋孔子蒸豚;孔子亦矙其亡也,而往拜之。當是時,陽貨先,豈得不見?曾子曰:『脅肩諂笑,病于夏畦。』子路曰:『未同而言,觀其色赧赧然,非由之所知也。』由是觀之,則君子之所養可知已矣。」(滕文公下)

司馬遷《史記》


四十七年,魯陽虎攻其君,不勝,奔齊,請齊伐魯。鮑子諫景公,乃囚陽虎陽虎得亡,奔晉。(齊太公世家)

定公五年,季平子卒。陽虎私怒,囚季桓子,與盟,乃捨之。七年,齊伐我,取鄆,以為魯陽虎邑以從政。八年,陽虎欲盡殺三桓適,而更立其所善庶子以代之;載季桓子將殺之,桓子詐而得脫。三桓共攻陽虎陽虎居陽關。九年,魯伐陽虎陽虎奔齊,已而奔晉趙氏。(魯周公世家)

六月乙酉,趙簡子欲入蒯聵,乃令陽虎詐命衛十餘人衰绖歸,簡子送蒯聵。衛人聞之,發兵擊蒯聵。蒯聵不得入,入宿而保,衛人亦罷兵。(衛康叔世家)

景公十六年,魯陽虎來奔,已復去。二十五年,孔子過宋,宋司馬桓魋惡之,欲殺孔子,孔子微服去。(宋微子世家)

十四年,頃公卒,子定公午立。定公十一年,魯陽虎奔晉,趙鞅簡子捨之。十二年,孔子相魯。(晉世家)

後十三年,魯賊臣陽虎來奔,趙簡子受賂,厚遇之。(趙世家)


孔子要絰,季氏饗士,孔子與往。陽虎絀曰:「季氏饗士,非敢饗子也。」孔子由是退。(孔子世家)

桓子嬖臣曰仲梁懷,與陽虎有隙。陽虎欲逐懷,公山不狃止之。其秋,懷益驕,陽虎執懷。桓子怒,陽虎因囚桓子,與盟而醳之。陽虎由此益輕季氏。季氏亦僭於公室,陪臣執國政,是以魯自大夫以下皆僭離於正道。故孔子不仕,退而脩詩書禮樂,弟子彌眾,至自遠方,莫不受業焉。(孔子世家)

王充《論衡》

陽貨欲見之,不見;呼之仕,不仕,何其清也?公山、佛肸召之,欲往,何其濁也?公山不擾與陽虎俱畔,執季桓子,二人同惡,呼召禮等,獨對公山,不見陽虎,豈公山尚可,陽虎不可乎?(問孔)

王充《論衡》  

陽貨欲見孔子,孔子不見,饋孔子豚。孔子時其亡也,而往拜之,遇諸塗。」孔子不欲見,既往,候時其亡,是勢必不欲見也。反,遇於路。以孔子遇陽虎言之,聖人不能先知,六也。(知實)

徐幹《中論》 

召忽伏節死難,人臣之美義也;仲尼比為匹夫匹婦之為諒矣。是故聖人貴才智之特能,立功立事益於世矣,如愆過多、才智少,作亂有餘,而立功不足,仲尼所以避陽貨而誅少正卯也。何謂可取乎?漢高祖數賴張子房權謀以建帝業,四皓雖美行而何益夫倒懸?此固不可同日而論矣!(智行)


【資料出處】
《百度百科》 
陽虎

網址:

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陽虎/7100797
【整理編輯】
本站。
(編按:文字內容有所刪減修改,題目及段落標題及附錄為編者另加)

 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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